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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dmin 2024-04-12
夫君为了追求我,给我买了三年甜糕。回来时他总是神情餍足,衣衫凌乱。直到卖甜糕的小娘子怀孕。她成了流落在外的长公主,我夫君成了状元驸马。而我死后才得知他是酆都帝君转世,我只是他渡情劫的工具人。现在我心死跳下忘川河,记起了自己的真身——不多不少,是他酆都帝君见面得朝我磕三个那种 。01成亲三年,我为了供夫君读书,绣瞎了双眼。他顺利高中,却让长公主赐我斩首之刑。死后我将他告上地府,痛叱他上岸杀妻。可判官却说我在诬告,罚我烈火浇油,拔舌磔裂。我才得知他是酆都帝君转世,与我成婚只是为了与长公主渡情劫。彼时我被押送到奈何桥前,看着桥边挤满了上百个衣着简陋的黄脸妇人。她们有的在歇斯底里的发疯,有的只是呆呆地站在,嘴里喃喃说着:「为什么?我为他做了那么多,连野菜都吃了十年,他为什么抛弃我?」我低头,自嘲笑道:「还有为什么,上岸第一剑,先斩意中人罢了!」一旁的钟判官闻言,冷哼一声:「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上岸第一剑,先斩意中人的事。」「每年科考后,奈何桥边挤满的,全是被斩的工具人,你们还不明白吗?」我当即愣在原地。原来我连意中人都算不上啊!02我叫林墨娘。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,倾国倾城的绣娘。我颜值高又能赚钱,求娶我的人能从镇上排出去十里。后来我看中了镇上的一位穷书生——秦朝楚。他的书房在我闺房隔壁。起初他总会在我刺绣时,传出郎朗的读书声。那声音可好听了!后来,他每日从东门下学,会特意去西门为我带上一份甜糕。回来时他总是大汗淋漓,衣衫也有些凌乱。身上还带着一股甜腻腻的香薰味。他说这是排队等甜糕的时候染上的。不谐世事的我自然信了,美滋滋吃起糕点。在他不懈地送了三年后,我终于答应与他结亲。大婚当日,他握着我的手,熟练地褪下我的衣衫,深情款款的许诺:「墨娘,我若能筹得盘缠上京赶考,定会好好报答你。」大汗淋漓后,我才从他的话里发现一些暗示——他缺钱。于是我愈发拼命的接活,直到绣瞎了双眼。临行前,我目无焦距地将一百两塞进了他的行囊。他也将家传的玉佩塞进我怀里。「墨娘,等我的好消息。」我用力点头,笑靥如花送他到村口。寒来暑往,春收冬藏。我终于等来了他高中的好消息。可一起来的,还有捉拿我入狱的官差。03破旧的草屋里,他们在我怀里搜走了秦朝楚赠我的家传玉佩。「绣女林墨娘,偷窃长公主玉佩,人赃并获,其罪当诛!」04一个月后,我身穿囚服,被反手绑着跪在刑场上。许是心有不甘,我奋力瞪大双眼,终于模糊看到。我满心期许等待的夫君,正和他那大着肚子的长公主,坐在审判台上看着我。秦朝楚送我的家传玉佩,正悬在长公主腰间。而我也终于看清了这位长公主的面容。这不是西门甜点糕铺那位糕娘吗?「朝楚,当初你花双倍价钱买我吃剩的甜糕,便是赠予她了?」长公主掩嘴轻笑。秦朝楚垂眸,声音疏离又冷淡。「她不过一介绣女,能吃公主吃剩的甜糕,已是天大的荣幸。」刑场下,百姓也议论纷纷。「长公主原本流落民间,这状元夫人据说与长公主同村,勾引了状元驸马,偷了驸马的传家玉佩。」「原来如此,那玉佩可是得传给原配的,狐媚蹄子拿着算什么事?」「听说长公主不计前嫌,特意找了金刀刽子手,就为了给这女子一个痛快,当真是人美心善。」我跪在刑场上想着,之前长公主的家便在秦朝楚书房的另一边。原来那郎朗读书声,那些糕点。都不是给我的。随即,我又释然,自嘲的笑了笑。如今,我只希望所谓的金刀刽子手,真能给我一个痛快。「午时已到,行刑!」可这一刀落下,骨肉连筋,皮断肉不断。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鲜血喷涌,还有喉管断裂的窒息感。每一种都折磨着我不断发出低低的哀嚎。足足疼了半刻钟,我才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。05再睁眼,我已入了地府。钟判官手持善恶簿,正准备依着阴司律法对我作出判决。我看着头顶「赏善罚恶」的牌匾,高声喊道:「判官大人,民女有冤!民女要状告负心汉秦朝楚,和长公主草菅人命!」钟判官闻言,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,「你有冤?」我将秦朝楚如何辜负我,又如何联合长公主构陷我的事和盘托出。说完,我满心期待的看着判官。他却只淡淡睨了我一眼。「说完了?你可有证据?没有证据就是诬告,你可知诬告贵人是何罪?」紧接着他就宣告了我的罪状:「恶女林墨娘,生前犯偷盗罪,死后不知悔改,说谎诬告,打入拔舌炼狱!」在我不敢置信地表情中,钟判官撕下生死簿上属于我的那一页。「你知道秦朝楚是谁吗?他可是酆都帝君转世。你一介凡人,能当他的踏脚石,已是你的荣幸!」我呆呆地捡起那页记录我生前功德的纸张。上面只写了一行字。助酆都帝君大人历情劫,娶长公主为妻,荣登宝座。——俗称工具人。之后,我浑浑噩噩的被牛头马面拖了出去。过了奈何桥,坐上幽冥船。忘川河倒影着我心如死灰的模样。听说,跳了忘川河的鬼魂会彻底魂飞魄散。我双眸一亮,毫不犹豫挣脱束缚,跳了下去。与其永生永世的在拔舌地狱被折磨,不如早点解脱。可随着我一跃而下,忘川河掀起了滔天巨浪。整个阴司平地吹起阴风,发出阵阵哭嚎。甚至六道轮回都发生了剧烈的震颤。伴随着剧烈地疼痛,我终于神魂归位。记起了我的真实身份——06「皇天在上,后土在下,恭迎后土娘娘重修归来!」此时我端坐在轮回殿内,面色无悲无喜。下方则是惴惴不安的十殿阎罗和四大判官。万年前,洪荒初开,轮回未立。生灵死后无处可去,终日浑浑噩噩飘荡于九幽之下直至消亡。我为地母,不忍看生灵涂炭,以神躯为基,元神为引,设地府,铸轮回。并立下生死簿,六道生灵从此可凭生前善恶轮回转世。看着万物生灵从此有了归宿,我虽死无憾。然天道有感,降下大功德保我一丝真灵,入轮回历劫重修。如今我神魂归来,看着自己耗尽神魂创立的地府,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。什么时候生死簿成了无力翻身的宿命簿?那我不如毁了这个轮回!07翻阅着这些年生死簿上的种种记载,我的脸色逐渐沉下去。「蜀地农女丝竹,战神刑天之情劫,需以命助战神杀妻证道。改注:死后投入畜生道轮回十世,以彻底洗除前世记忆。」「宋国帝君,在位期间荒淫无度,治下百姓名不聊生,遭乱贼斩杀,应入十八层地狱,行刑千年,方可投胎。改注:系托塔天王玄孙,可免刑罚,投人间道,享荣华八十载。」「楚国书生,一生刚正不阿,不畏强权,为还百姓公道,以命死谏,死后可为鬼仙,任一方城隍。改注:死谏状告之人系东海帝君后人,罚书生入油锅地狱,受刑十年,投入畜生道。」一桩桩,一件件,生死簿上既定的因果被本应该用来赏善罚恶的判官笔改得乱七八糟。仙人下凡历劫,本该遭的劫难半点未受。反倒是劫难相连的凡人受尽苦,死后还要被继续折磨。生前作恶多端不积半点功德的恶棍,因为这些裙带关系被改写命运,来世可以继续享受人间富贵。而仗义执言的正人君子,却要被投入畜生道不得超生。几位判官心中有愧,却早已被施压到麻木。毕竟地府群龙无首上万年,世事变迁。为保地府安宁,他们能做的也只有随波逐流。好一个随波逐流啊!我继续翻阅着,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。「绣女林墨娘,前世行医济世,功德无数,此生福寿绵长,年九十寿终而寝。」不过既定的命运被划掉了,换成了「助酆都帝君历情劫,娶长公主为妻,荣登宝座。」「呵呵——」我怒极反笑,凡间过往种种,那些不堪的记忆再次浮现。08许是已神魂归位,我再次忆起的,已不再是昔日对秦朝楚的种种爱慕。而是被囚禁在牢狱里,身为一介草民,那一句句喊冤却得不到平反的憋屈无力。「冤枉,民女是冤枉的!我与状元郎两情相悦,他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是我绣瞎了双眼才攒够的,玉佩也是他给我的定情信物,何来偷窃一说?」「是长公主不守礼法,与状元郎暗通曲款,行那强取豪夺之事,如今却将我锒铛入狱,难道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?」我绝望又沙哑的声音,不断的在天牢内回荡。对面一同被关押着的老者,抬头透过垂落的白发看了我一眼。「丫头,你省点劲儿吧,当今天下都是长公主老爹的,你区区一个绣女,拿什么争?」可我依旧心有不甘,「长公主又如何?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!难道长公主就可以无视律例了吗?」传言当今大理寺卿最是公正不阿。我相信,只要我不放弃,一定会有人替我伸冤的!「哈哈,这些话不过是权贵用来忽悠咱们老百姓罢了!这世道,纵然天子犯法,谁敢去罚?」语毕,老者垂眸,叹了口气道:「丫头,权贵之间官官相护,与长公主的名声相比,你一个小小绣女的命算什么?莫说是你,就算是如今那状元郎,又算什么?」我咬牙,依旧挺直着背,死死扒着监狱的栏杆不放。见我仍心有不甘,老者轻笑,继续说道:「丫头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?」09三十年前。某个穷困的小山村里,一对夫妇老来得子。为了改命,这对夫妇哪怕年近古稀,仍旧拼了命的做活儿,供幼子读书识字。只盼有朝一日,幼子能出人头地。不用再困在这十万大山之中,面朝黄土背朝天。而他们的孩子也很争气,从小就展现了不一样的诗词天赋。寒来暑往十六载,稚子长成少年郎。也终于到了进京赶考的日子。少年也怀着壮志和对未来的期待,踏出了大山。院试,乡试,会试。少年一路过五关斩六将。会试放榜的那天,少年不负众望,在榜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他很兴奋,觉得只等最后的殿试,自己就能鱼跃龙门。少年甚至都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头戴官帽,骑马返乡之时,爹娘高兴的模样!可等啊等,等啊等——殿试上,那顶了自己名字的少年又是谁呢?少年不甘,击鼓上诉。最后被揍得半死,随意安插了个罪名丢进了天牢。意气风发的少年一夜白头,没多久乡下也传来爹娘的死讯。殿试上,那顶替了自己名字的贵公子成了状元郎。少年被定罪的那天,京都权贵纷纷祝贺丞相府公子大才。隐瞒身份,凭借一己之力过关斩将考中状元。日后定然前途无量!监牢内,少年也彻底放弃了,他原本清澈的眼神如今也满是颓然。当年,他以为自己终于跨出了大山。但他不知道,面前还有无数座大山在挡着他……说完后,老头掀开白发,那张满是鸿沟的脸朝我咧出一抹嘲弄。「小丫头,当年的少年完不成理想,走不出深山,他连家都回不得了。你……还想争吗?」10我无法回答,只能愣愣看着老头那满头打结的脏乱白发。内心惶然无助。普天之下莫非皇土,皇帝会不认识丞相之子?所以我是否插足了长公主的感情,是否偷窃了状元郎给原配的玉佩,好像都无足轻重了?因为她长公主代表的是天子颜面,自然会有人愿意去拥护她。甚至大家也更愿意听到状元郎和长公主的佳话,而不是状元郎的盘缠是一个绣女绣瞎了双眼换来的凤凰男。刀起刀落——绣女林墨娘人头落地,天下传的都是长公主人美心善,与状元郎云开月明。这就是最好的结果。11人间的绣女林墨娘,死后连状告都无能为力。但现在我是地府的掌权者——后土娘娘。强忍着将生死簿摔在眼前这群人脸上的冲动,我冷声道:「这万年间,你们就是这样代吾执掌地府的?」他们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,我就在生死簿上将他们的名字全都划拉干净,然后丢进十八层地狱「煎炸烹煮」个遍,最后丢进畜生道永生永世沉沦!十殿阎罗和四大判官面面相觑。钟判官硬着头皮被推了出来。「回禀娘娘,您当年身化轮回之后也入了轮回重修,地府便只剩下酆都大帝与吾等代为掌管。」「可世间生灵几何?哪怕有生死簿,我们几人也完全忙不过来。只能从凡间的生灵中选取可用之人担任地府官员。」闻言,我面色稍缓——凡人终有欲望,成为阴灵之后内心的阴暗更是会被无线放大。哪怕成了鬼仙,这份欲望被压制,但终究还在。久而久之,在上面的施压下,地府的制度自然也会被凡间的一些陋习侵蚀。钟馗继续说道,「原本有酆都帝君镇压,一切还相安无事。可世间生灵都避不开「三灾九难」,千年前帝君也被迫入了轮回。」「您归期无望,帝君又入轮回,吾等修为地位又不足……」说到此处,钟馗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苦涩,「天上的那些仙君历劫也需经过六道轮回,于是一些仙君就打起了生死簿的主意,篡改凡人命运助自己渡劫。」「更有甚至,直接强逼吾等修改生死簿,为自己的后人谋私。」我怒喝,「真是岂有此理!」一时间阴司震颤,一些小鬼更是直接被我的威压吓得神魂差点散灭。在我刻意散发下,我的怒气上达天听,南天门的千里眼顺风耳感知后,连滚带爬往天庭而去。「阴间的那些新任的鬼差判官也是有样学样,利用执掌的部分生死簿权柄,违背阴司律例徇私枉法。事已至此,吾等虽有心,却已无力制止。」钟馗跪在地上,「吾等愧对娘娘重任,还请娘娘责罚!」「还请娘娘责罚!」轮回殿内,乌泱泱跪倒一片。我微微挑眉,这是跟我玩法不责众这一套呢?看来他们还不知道。我就是被用来给秦朝楚当渡劫工具人的绣女林墨娘。12地府发展万年,最不缺的就是阴魂厉鬼。轮回殿外还有大把的鬼仙等着上位呢!我勾了勾唇,笑道:「既然你们诚心领罚,那就全都去轮回中走上一遭吧!」「十世畜生道,我要让你们世世为猪狗,遭人啖骨食肉;再入十世人间道,世世穷苦,受尽人间疾苦。」我每说一句,地上跪着的众人身体就跟着颤一颤。「如此,你们可愿认罚?」可能他们也没想到,我竟真的会把他们一锅端了。「吾等、吾等……」吾了半天,都没说出个所以然。我可没空听他们废话,当即道:「酆都历劫,地府空虚,的确没错。」「可我也给地府留下了生死簿和判官笔两大至宝神器,若你们真心维护冥府律例,何惧那些仙君?」「冥府律例是天道定下的,那些仙君若是敢撒野,你们纵使划了他们的名字,打入十八层地狱,又有何惧?」万年轮回,我岂会不明白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三界生灵,皆有三灾九难,天上的仙君需要下凡历劫,他们身为地府的冥仙也需要经历天人五衰。而掌六道轮回的生死簿,就是渡劫的最佳神器。人皆有私心,但为神不可。享人间一缕香火,便要护佑人间太平!我端坐在大殿上方,地府掌权者的威仪尽显,「你们现在可还有话说?」殿内的阎罗和判官被我怼的说不出话,低着头满脸羞愧。也明白我此次回归是铁了心要整顿地府,只得齐齐应声:「吾等愿意受罚!」我满意的点点头,「十日后,我会再开生死簿,重立判官阎罗,汝等则重入轮回,体人间疾苦。」自家的事儿解决完了,就该解决往年那些走后门渡劫的仙君们了。至于秦朝楚,十殿阎罗和判官们都不知道。他此番要历的劫并非只有恩爱牵缠这一情劫,还有名利索绊这一难啊!若他不被美色所祸,不被名利所侵,善待贤妻,还以恩情。他回来后便可功德圆满,神力连升三阶。现在……因着他的凡胎做出的选择,他需渡的劫难,才刚刚开始。13在我发怒不久后,从天庭出来的千里眼与顺风耳,便把一串的仙君引渡下来。彼时我悠哉的坐在殿中宝座,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从凡间带回来的香茶。「杀妻证道?杀的时候倒是挺爽的吧?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辜负的农女有多惨?」底下的牛头马面,正用打魂鞭一鞭鞭的落在这些取巧走后门的仙君身上。战神刑天的眼中充满不屑,不服气的喊道:「舍小我,为苍生!这是那农女前世修来的福分!她牺牲性命助我修无情道,护卫苍生,此乃大恩大德!有何不可?」这冠冕堂皇的理由,听得我直犯恶心。「好啊,那这福气给你要不要?我瞧着广寒宫那位仙子近日也要历劫了,不若你去当她的工具人吧?」刑天顿时一脸吃瘪。我冷笑。「你一个战神修无情道?真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!没有博爱天下的胸怀,视众生性命如蝼蚁,你拿什么守护苍生?」真是可怜那农女,本可以早早成仙。只为了报这位战神前世之恩,苦等十世。没想到却被这走了歪路的狗东西在大婚之日就一刀嘎了。想到这我就更生气了,牛头马面手里的鞭子也挥的更加卖力了。一时间,整个十八层地狱都回荡着这群走后门的仙君惨叫。「渡劫未满,道心有缺;享人间香火,却不知人间疾苦,好好在这十八层地狱洗洗道心,便再入轮回吧!」生死簿上轻轻一划,我就决定了这群仙君的命运。笔起笔落,地府一瞬,人间一年。我刚合上生死簿,便听到底下传来的恭迎声——「恭迎帝君功德圆满,历劫归来!」14秦朝楚——不,此刻应该是酆都帝君了。他缓缓从轮回台上踏出,面上没有半点平安渡劫归来的喜悦,反倒是有些阴沉。「为什么,明明已经成功渡劫,为何还是功德有缺?难不成是墨娘……」秦朝楚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前世与亡妻的点点滴滴。「是因为本帝君心有愧疚吗?可情劫情劫,难道不是挥剑断情么?」林墨娘临行前的承诺——断头台上绝望的呜咽——被鲜血染红的刺绣——所有的画面像是心魔,不断的在他的心头环绕。「噗——」秦朝楚面色一白,喷出一口鲜血,一身的气息都变得虚弱了。「既如此,那就再入一次轮回!」他咬牙,快步来到轮回殿,在生死簿上不断翻找,想与我再缔结一世因果。「不,为什么会找不到?」秦朝楚的神情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慌乱。代掌了万年地府,他自然知道地府如今的弯弯绕绕。林墨娘身为他渡劫的工具人,还敢在地府状告他,只怕如今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了?不,她不能魂飞魄散——秦朝楚越想越慌。他强迫安慰自己。若是自己成功渡劫也就罢了,但如今功德有缺。这唯一纠缠了因果的工具人还没了,那岂不是自己这三灾九难永远也完不成了?虽然天地大功德的真神历劫归位,也会跳出生死簿。但这工具人可是自己当初亲自选的,她千年万世的轮回都是个普通的凡人,能有什么大背景?「林墨娘,你真该死啊!」秦朝楚泛红了双眼,狠狠的攥着手中的生死簿,周身煞气泛起——半点不像冥仙,反倒与忘川河中的恶鬼没什么两样。远处,站在角落看着发疯的秦朝楚的我,忍不住失望的连连摇头。15我依旧没有现身。当年我身陨前,将跟在我身侧的小仙君册封酆都帝君。万年已过,我此番回来,才听闻他五千年前便在神魔大战中陨落。如今的秦朝楚,是天帝替我册封的新帝君。他意气风发,心高气傲。「你们被罚入轮回了?是谁干的?这万年来若非吾等打理地府,六道轮回早就分崩离析了!如今后土娘娘不在,纵是天帝来了,也不能一句话就将你们打入轮回!」酆都殿内,秦朝楚满脸怒容。他直接打断了几位判官要说出我回来了的话。「你们任劳任怨几千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如此岂不令人寒心?我倒要看看,是谁有这天大的本事,竟然还想重开生死簿?那是不是还想换了我这个酆都帝君啊!」除了我,谁都没发现,随着秦朝楚愈发暴怒,一丝丝黑气正不断的侵蚀着他的神魂。「你们放心,别说后土娘娘不在,即便是她回来,如今的地府也是我一人说了算的!封仙大典,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!」十殿阎罗和四位判官都不敢吭声。倒是底下那些品阶更小的,全都喜极拱了拱手。「那……就多谢帝君了!」若有机会,他们谁也不愿意万年苦修沦为灰飞啊!可秦朝楚的话立马就随着几位判官的话被打脸。「帝君……其实此番降下神罚的,不是天帝,正是后土娘娘啊!」秦朝楚脸色顿时一僵。「你说什么?后……后土娘娘她……回来了?」16此时我身穿神职冕服,端立于六道轮盘之上,清冷威严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地府。「地府轮转万载,万物生灵得以轮回转世,地府诸位皆功德无量!」「而今十殿阎罗与四大判官,感念人间疾苦,决意作为表率,请辞入轮回重修,悟人间道。」「今日吾重修归来,决意再开生死簿!」「此后不论身份背景,善恶有道,赏罚分明!诸位只要品行端正,功德无量,皆可有机会登仙榜,升神阶!」顷刻间,全地府万鬼欢呼。毕竟若能重塑功德,即可护佑自身万劫不倾,不入轮回,这是所有神仙都无法抵挡的诱惑!见状,我不由满意的微微勾唇。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地府。充满了良性竞争,而不是先前那般宛如一潭死水,内部腐朽不堪。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,「酆都帝君,拜见娘娘!」我内心微动,可算是来了,我可等你很久了。「新帝君,你可是有何不服?」我的真音向来不怒自威,秦朝楚当即伏身。跪地给我磕头行礼。不多不少,刚好三个。17行完礼后,秦朝楚低着头微微蹙眉,似在思索。这声音怎的有些耳熟?不过他也未曾多想,随后硬着头皮道:「娘娘,您初归地府,诸多事宜尚未熟悉,如今却将所有老臣放入轮回,难免会造成地府秩序动荡,影响三界生灵轮回……」他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,倒是引得无数鬼仙附和。甚至有个别大胆谏言。「娘娘您虽是地府主宰,可毕竟万年未曾回归,如今看来倒是不如酆都帝君掌事之时明理。」「老阎罗判官请辞?说的好听,谁知道是不是娘娘您威逼利诱……」「闭嘴,娘娘万年未归,如今想要整顿地府也是情理之中。」秦朝楚下颚微动,没我的恩典,他无法抬起头,更无法看清我的面容。可显然这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之内。我心觉好笑,不过此番是我好不容易搭起的戏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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